孔子百占而七十当(孔子的两种易说 孔子“百占而七十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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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孔子两种易说
孔子儒学不只是《论语》一类,还有易学,有这两大体系。
就易学体系来说也可以再分为两种体系,一是属于形而上的经学一学术化的哲学著作一传世 《易传》和帛书《易传》,二是属于形而下的应用之学一数术化的预测著作一《纬书易》,这两种易说互相渗透,分之而藕断丝连、殊途同归,合之而有形上、形下之别。
孔子重“德义”而轻占筮,这在帛书《易传.要》 中有记载,谓:
子曰:《易》, 我后其祝卜矣!我观亓德义耳也。幽赞而达乎数,明数而达乎德,又仁守者而义行之耳。赞而不达乎数,则亓为之巫。数而不达于德,则亓为之史。史、巫之筮,鄉之而未也,,好之而非也。后世之疑丘者,或以《易》乎?吾求亓德而巳,吾与史巫同涂而殊归者也。君子德行焉求福,故祭祀而寡也;仁义焉求吉,故卜筮而希也。祝巫卜筮其后乎?
正因为孔子重德轻筮,所以后世儒家只讲《论语》和《易传》,而不讲《纬书易》。不讲归不讲,但不能抹杀《纬书易》是孔子弟子们的作品,因为《纬书易》中有很多“孔子曰”的话语,更何况孔子自己也说“百占而七十当”呢?写“孔子日”,并非象一些人说的是假托,孔子弟子有十多家呀,不是一言堂,上面只说了伦语、倡传、纬书易》 三家,还有多家没下落呢。
(二)孔子“百占而七十当”
孔子五十一向老子学道之后开始学《易》,故文献记载孔子“五十究《易》”、“五十以学 《易》” 及“孔子晚而喜《易》”、“老而好《易》”。 经过刻苦学习,孔子概括出“《易》有圣人之道“四焉:以言者尚其辞,以动者尚其变,以制器者尚其象,以卜筮者尚其占。”(《系辞传》)
其对“尚其辞”的解释为:“ 是以君子将有为也,将有行也,问焉而以言。其受命也如响,无有远近幽深,遂知来物。非天下之至精,孰能与于此。
其对“尚其变”的解释为:“参伍其变, 错综其数,,通其变,遂定天下之文。”“非天下之至变, 其孰能与于此。”又说:
“通变之谓事。”
其对“尚其象”的解释为:
“极其数,遂定天下之象。”
其对“尚其占”的解释为:
“《易》无思也,无为也,寂然不动,感而遂通天下之故。非天下之至神,其孰能与于此。”又说:“极数知来之谓占”, “阴阳不测之谓神 。”
由此可知,《易》 道虽有四,除“辞”之外,其“变”、“象”、 “占”都与数有关。数,就是指筮数的“大衍篮卦术”,即“揲蓍”。《左传》庄公二十二年:‘ “陈侯使筮之。”杜预注:“蓍曰筮。”又僖公十五年:“龟, 象也。筮,数也。”都指揲薈为求卦方法。《说卦传》 说:“昔者圣人之作 《易》也,幽赞于神明而生瞢。”《系辞传》 记载揲蓍的方法是:“四营而成《易》,十有八变而成卦。”说明占筮是《易》的基本功能之一。占筮有”什么用呢?范晔在《后汉书方术传序》中说:“占也者,先王所以定祸福、决嫌疑、幽赞于神明,遂知来物者也。”那么其“定祸福”的依据是什么呢?是历法。《说文》: “筮,《易》 卦用著也。”段玉裁注:“《曲礼》 日:‘龟为卜, 策为筮。'策者,蓍也。《周礼.筮人》 注云:‘问蓍曰筮, 其占《易》。” “从竹者,蓍如等也,等以竹为之。”《集韵》、 韵会》、 《正韵》 载:等,亦作算。” 《释文》: “算,字又作等。”《说文》: “算,数也。从竹,从具,读若等。”《仪礼. 乡饮酒礼》:“无等 爵。”郑玄注:“等, 数也。”知筮、策、等、算古互通。《说文》:“等,长六寸,计历数者。从竹从弄,言常弄乃不误也。”由上述可知,筮有二义:第一,古时计数用的工具,竹或蓍草;第二,数也,主要指计算历数之数。所以,筮法就是用竹或著草做筹码进行历数计算的方法。筮法就是推历知时。
正如《礼记. 曲礼》所说:“ 卜筮者,先圣王之所以使民信时日。”即指推算历法,使人按“时日”作事。又蓍从耆,耆从老从日,是指让有经验的老人推算“时日”。《史记.五帝本纪》 所言“迎日推策”,即讲筮法,用筹码推算历法日期,可以预先知道节令和时辰将在什么时候到来。历数用于占筮,故朱熹说:“《易经》 本为卜筮而作”,乃是占筮之书,即说明伏羲卦象是一部历书。后来经过文王、周公卦爻辞及孔子<易传》的讲解,加入了“民之故”的解说,成为今天的《倜易》。有人自己不懂大衍之数来源于日月运动规律,就盲目地说《周易》筮法是不科学的,这种主观态度不可取。
那么孔子对《易》 之四道的态度是什么呢?帛书《要》对此有记载,谓孔子“不安亓用而乐亓辞”,即说孔子不安于《周易》的占筮施用,而喜欢《周易》的卦爻辞,因为“尚其辞”是“君子”之事嘛。但孔子“尚其辞”也是有前提条件的,帛书《要》说:
子贡曰:“夫子亦信亓 (其)筮乎?” 子日:“吾百 占而七十当,唯周梁山之占也,亦必从亓多者而已矣。”子曰:“《易》,我后其祝卜矣!我观亓德义耳也。幽赞而达乎数,明数而达乎德,又仁守者而义行之耳。赞而不达乎数,则亓为之巫。数而不达于德,则亓为之史。史、巫之筮,乡之而未也,好之而非也。
后世之士疑丘者,或以《易》 乎?吾求亓德而已,吾与史、巫同涂而殊归者也。君子德行焉求福,故祭祀而寡也;仁义焉求吉,故卜筮而希也。祝巫卜筮其后乎?”
由此而知,孔子不是不相信《倜易》的占筮,而是重点在德义。《说卦传》 说:“昔者圣人之作 《易》也,幽赞于神明而生著。”幽,深深也。赞,明白也。《系辞传》 说“阴阳不测之谓神”,“一阴一阳之谓道”,“阴阳之义配日月”, “日月之道,贞明者也。”所以这里的“神明",是指“日月之道”讲的,即天道。蓍,指筮法、筮数。就是说只有通达明白了天道之数一筮数,才能明了通达于德义。赞而不懂得筮数的人,只是个巫者。
明白了筮数而不能通达于德义的人,只是个史者。史、巫的占筮,向往而没有达到,喜欢它而不把它放在重要地位,即只懂筮数而没有深究其德义。后世的人怀疑我孔丘的,或者就是因为《周易》吧!我求其德而已,即重点是“尚其辞”。乍看之下,卜筮(象数)与义理似乎“不相为谋”,然而仔细推敲一下,所谓“同途”,即是同本同源。所谓“殊归”,即是走向或发展方向不同。所以孔子说我与史巫同路而不同目标。即是说,虽然孔子是重德义的,但仍然以象数为基础,故曰与史巫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