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调查记者175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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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城市大学人文与社科学院
复旦大学新闻学院
沈菲
张志安
中国调查记者行业
生态报告
2011年6月
沈菲
香港城市大学人文与社科学院
张志安
复旦大学新闻学院
2011 年6月
1此版本仅供业内交流参考，尚未正式发表。未经作者允许，请勿通过任何形式公开报告内容，或者
引用此文数据与结论。
2该项研究由香港城市大学资助，经费编号 SRG-7002540，项目负责人香港城市大学人文社科学院沈
菲，项目合作人为复旦大学新闻学院张志安。.
3作者感谢全职研究助理黄缨杰小姐为本研究付出的辛勤劳动。
中国调查记者行业生态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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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地春如海，男儿国是家，龙灯花鼓夜，仗剑走天涯”。百万新闻从业者队伍中有一
支数百人的先锋军，他们中，有冷静的记录者，有坚韧的监督者，有睿智的启蒙者。尽管他
们的成长经历、职业意识等各有差异，但却面临着共同的新闻环境、拥有相似的实践策略：
面临的职业风险最高，采访突破的难度最大，受到的职业尊敬最多，新闻作品的影响也往往
最广泛、最有力……他们拥有共同的名字：调查记者。
其实，要描摹中国的调查记者的群像并不容易，试图准确概括他们的生产方式、揭示他
们的新闻观念更具挑战。但我们很想做此尝试，因为他们的身影需要被记录，他们的精神需
要被传播，他们的声音需要被放大，于是，我们进行了这次全样本的问卷调查。感谢所有支
持、参与和关注这份《中国调查记者行业生态报告》的朋友，你们的目光和脚步将是我们永
远尊敬、长期观察和持续研究的方向。
通过调查，我们发现中国的调查记者总体上呈现如下特点：
◇调查记者行业由男性主导，年龄结构年轻，学历高，多为新闻传播或语言文学类专业，
从业经验丰富，平均从事新闻工作八年。
◇调查报道行业与经济发展呈正相关。拥有调查记者的媒体主要分布在北京、广州、上
海；调查记者多在北京、上海、广州工作。湖南与河南籍贯的调查记者占了约 30%。
◇调查报道从业人员重视新闻舆论监督与启蒙的作用，事实准确、报道客观与分析深入
是他们追求的职业准则。除了《纽约时报》、《华盛顿邮报》 等西方主流媒
体，《南方都市报》成为国内较为“理想”的媒体代表。
◇调查记者构成了一个颇为紧密的共同体；平均每位记者认识三十位业内同仁，百分之
八十八左右的调查记者有过协作经验。调查记者对跨机构合作多持正面态度，并经常与其他
记者分享背景资料和消息源，提供或接受采访便利，以及与其他记者共同采访完成调查。
◇调查记者的总体收入水平不高，大多数人对报酬与福利不满；但对同事关系、时间弹
性和工作自主性较为满意。在受到来自领导、经营部门与政府部门压力的时候，不少会选择
抵抗。
◇调查记者会利用各种新媒体来扩大人际圈、搜集信息和背景资料和发布信息。其中，
搜索引擎、论坛与社会媒体的使用最为频繁。
中国调查记者行业生态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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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查记者行业由男性主导，女性只占百分之十六左右。
从业人员年龄结构较为年轻，大约有百分之七十六的调查记者年龄在三十五及三十五岁
以下，五十岁以上的不到百分之三。
84%
16%
男
女
31.6
31.8
32
32.2
32.4
32.6
32.8
33
调查记者平均年龄男记者平均年龄女记者平均年龄
调查记者平均年龄
男记者平均年龄
女记者平均年龄
中国调查记者行业生态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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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所有的调查记者都具有大专或以上的学历，百分之七十六左右为本科，而拥有硕士
或博士学位的有百分之十五左右。
从业人员所修专业主要有三大类，新闻传播类，占百分之四十左右；语言文学类，占百
分之二十七左右；经济管理类，占百分之十二左右。
调查记者平均从事新闻工作八年，从事调查报道五年左右。
0%1%8%
76%
15%
中学及以下高中大专本科研究生（包括硕士和博士）
39%
27%
12%
7%
4%
11%
新闻与大众传播类
语言与文学类
经济与经管类
法学类
理科工程类
其它学科
中国调查记者行业生态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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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成多的调查记者以公司聘用方式服务于所在媒体，15%的调查记者则拥
有事业编制。
拥有较多调查记者的媒体单位有，南方周末、时代周报、瞭望东方周刊、
新京报、财经国家周刊、南方都市报、大河报、中国青年报、中国新闻周刊、21 世纪经济
报道、北京青年报、第一财经日报、华商报、南都周刊等。
15%
84%
1%
事业编制
公司编制长期聘用（ 1年或1
年以上）
兼职/特约记者或自由撰稿人
中国调查记者行业生态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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拥有调查记者数量最多的媒体单位总部主要分布在北京（约 17 家）、广
东（约 9家）、上海（约 6家）、湖南（约 6家）、浙江（约 5家）、安徽（约 4家）、河
南（约 4家）、福建（约 4家）等省市自治区。
就调查记者实际工作所在地而言，北京（约百分之三十）、上海（约百分
之十二）、广东（约百分之八）、河南（约百分之八）、浙江（约百分之五）五个省市居前。
尚未发现调查记者的省市自治区有：河北、内蒙古、黑龙江、江西、广西、山西、新疆、海
南、宁夏、青海、西藏。
中国调查记者行业生态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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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较而言，湖南与河南是最大的调查记者“出产地”。大约有百分之十四
的调查记者来自湖南，百分之十三的调查记者来自河南。其他比例较高的省市自治区有：安
徽，湖北，四川，河北，山东，福建，江苏，辽宁，和浙江。
中国调查记者行业生态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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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问及从事新闻工作的理由，调查记者比较认同的选项有“揭露社会问题、
维护公平正义”、“表达百姓呼声”与“传播新思想、启迪民心”；相对而言，较不认同的
理由是“新闻工作收入较高”、“新闻工作者有机会成名”与“学了新闻相关的专业”。
0246810
喜欢写作（或摄影或编导）
揭露社会问题、维护公平正义
传播新思想、启迪民心
表达百姓呼声
新闻工作者有机会成名
新闻工作者受人尊重
新闻工作收入较高
喜欢接触各界人士
喜欢冒险、刺激的生活
学了新闻相关的专业
无影响影响大
中国调查记者行业生态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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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查记者较为认同的媒介社会功能是“对复杂问题提供分析与解释”、
“依据事实报道新近发生的事件”与“帮助人民实行舆论监督”；较不认同的媒介功能有
“为民众提供娱乐和休闲”、“提高群众的知识与文化水平”与“帮助人民了解党和政府的
政策”。
关于新闻写作的职业追求，调查记者最重视的方面为“保持事实准确”、
“报道客观”、“保持公正”与“挖掘更深入”。
调查记者眼中的理想的媒体
机构，排名靠前的是《纽约时报》(The New York Times)、《南方都市报》、《华盛顿邮报》
(TheWashington Post)、CNN 与BBC。
0246810
迅速为大众提供新的信息
依据事实报道新近发生的事件
报道可靠信息以阻止流言的散播
对复杂的问题提供分析与解释
对决策中的政策展开讨论
对政府的政策做出解释
帮助人民了解党和政府的政策
引导公众舆论
帮助人民实行舆论监督
成为人民的喉舌
推动社会改革
声援社会公益团体
报道最大多数群众感兴趣的新闻
提高群众的知识与文化水平
为民众提供娱乐和休闲
质疑并批评政府官员的言行
质疑并批评企业的言行
质疑并批评社会团体的言行
不重要很重要
中国调查记者行业生态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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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均而言，
每位调查记者认识的业内朋友有 30 位左右。88%左右的调查
记者与同行有过协作。
其中，最为频繁的合作方式有“提供或接受背景资料”、“分享消息
源（采访对象）”、“提供或接受采访便利（如交通食宿等物质及技术帮助）”、“共同采
访调查”；较少的合作方式为“为制造声势和影响，约定发稿时间”与“自己媒体发表不了
的报道，投稿给同行媒体发表（或帮助其他媒体朋友发表他们发不了的稿件）”。
他们中的不少认为协作能够“更大程度地传播真相”、“克服采访报道的
困难”“提高记者的工作效率”、“扩大行业的报道空间”以及“推动职业共同体的塑造”。
相对而言，并不是所有的记者都认为协作能够“提升受众的公民意识”、“促进中国的民主
进程”以及“分担或降低报道风险”。
0246
请同行媒体跟踪报道事件（或帮助同行跟踪事
件），继续调查厘清事实
自己媒体发表不了的报道，投稿给同行媒体发表
（或帮助其他媒体朋友发表他们发不了的稿件）
为制造声势和影响，约定发稿时间
相互交换保留采访证据
分享采访中获得的事实信息
共同采访调查
提供或接受采访便利（如交通食宿等物质及技术帮
助）
分享报道思路或策划方向
分享消息源（采访对象）
提供或接受背景资料
分享报道题材
很少频繁
中国调查记者行业生态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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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网络关系分析，中国的调查记者构成一个紧密的共同体，初步的数据分析尚未发现
明显的小团体。
他们的生存状态如何？
◇平均收入
：67%左右的调查记者的月收入在 5000 至10000 元的范围之内，月收入
10000 元以上的约为百分之 17%，而月收入少于 5000 元的约为 15%。
调查记者大多对“同事关系”、“工作时间的弹性”与“工作中的自主
程度”满意，而对“报酬收入”与“福利待遇”不太满意。
02468
同行协作是必要的
同行协作能够提高记者的工作效率
同行协作能够克服采访报道的困难
同行协作能够分担或降低报道风险
同行协作能够更大程度地传播真相
同行协作能够扩大行业的报道空间
同行协作能够提升行业的操作水平
同行协作能够扩大个人的行业口碑
同行协作能够推动职业共同体的塑造
同行协作能够提升受众的公民意识
同行协作能够促进中国的民主进程
不认同
很认同
15%
67%
15%
3%
5,000及以下
5,001-10,000
10,001-15000
15,001 及以上
中国调查记者行业生态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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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受到来自领导、经营部门与政府部门的压力时，他们中的不少会选择
抵抗。
02468
综上，你对自己目前的工作满意度
福利待遇
工作时间的弹性
提拔或升职称的机会
工作的成就感
工作的社会影响
工作中主动创新的机会
工作中的自主程度
主管领导的能力
同事关系
学习新知识的机会
报酬收入
极不满意很满意
02468
综上，工作中获得的自主程度
在想法和领导不一致时，会尽量按自己的判断
去处理
对经营部门打招呼的稿子，会尽量考虑到他们
的要求
对政府部门打招呼的稿子，会尽量考虑到他们
的要求
非常可能
不可能
中国调查记者行业生态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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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以上的调查记者“从事新闻工作的时间”是 6-10 年，30%不到的调查
记者从业 1-5 年，15%的调查记者从事了 11-15 年的新闻工作。不过，不容乐观的是，40%的
调查记者“不打算继续”从事调查性报道，30%的调查记者“不确定”，愿意继续从事 1-5
年调查记者的只有 13%左右。
010 20 30 40 50
不确定
直到退休
不打算继续
20年以上
16-20年
11-15年
6-10年
1-5年
中国调查记者行业生态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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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查记者在工作中最频繁使用的互联网功能是“使用搜索引擎来获得动态
和背景资料”、“使用网络论坛寻找报道线索”、“使用 QQ 或MSN 扩大人际圈”与“使
用门户网站寻找报道线索”。
0246810
使用门户网站来寻找报道线索
使用网络论坛来寻找报道线索
使用博客或微博来寻找报道线索
使用QQ或MSN来寻找报道线索
使用社交网站（如开心，校内）来寻找新闻线索
使用QQ或MSN来寻求采访帮助
使用搜索引擎来获得动态和背景材料
在网络论坛中转帖自己的报道
在博客或微博转贴自己的报道
使用社交网站（如开心，校内）来扩大人际圈
使用博客或微博来扩大人际圈
使用QQ或MSN来扩大人际圈
通过翻墙发布与报道有关的信息
翻墙浏览twitter等被禁网站的信息
不使用频繁
中国调查记者行业生态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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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在这个大时代，你无可回避，要去记录下她的痛苦，记录下芸芸众生的无助。当你
成为调查记者时，你几已经注定悲剧的命运——诱惑与抵制，臣服与抗争，抑郁与悲悯，或
成为你人生的复调。作为个人这也许是不幸，作为历史的参与者和记录者，这确是有幸。我
相信他们是肩负使命的一群，他们的口和笔，终将会驯服公权力这匹野马，守护社会；在各
种利益集团侵蚀时，总是他们，会发起有效的阻击。现实是残酷的，支撑他们的是四个字：
相信未来。
十多年前我作为《南方周末》的编辑，创办了“本报调查”版面（现更名为“调
查”），是较早有意识地以新闻专业主义的理念和规范为目标的新闻追求。今天读到《中
国调查记者行业生态报告》，发现情况较当初并没有多大改变。不仅调查记者摆脱权力控制
的理想没有实现，市场化带来的资本控制，以及专业主义本身的弊端，例如以技术化名义
实施的行业控制，对调查记者带来更多的困扰。我们需要更多的反思和坚持，才能让中国这
一群优秀的记者拥有更大的发挥空间。
这项统计再次表明，在中国，调查记者吃的是青春饭。青春饭，本是媒体创造的、带有
贬义的、依靠脸蛋与身体生存的特种从业者，如今成了自己行业中本应是最顶尖群体的标签。
在京沪粤，一名消费理想与身体的男性，月薪万元何以维持一个家庭？于是，一个个本不该
退役的老兵以激烈方式离开，一批批心怀激情和梦想的新人加入，其间是专业素养和存量智
慧的隔代流失，新媒体时代则呈加速度。故此，中国的调查记者不仅肩负信息披露、舆论监
督的本分，还应学会保护自己、注重传承等以延长职业生涯。
调查记者对协作与协同的认同性之高，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一方面，调查记者往往是媒
体相对艰难与挑战的部分，在目前舆论环境现实之下，协同是抗拒压力的重要方式；如果未
来有良性发展，成为行业公会，分享彼此的职业经验，共同提升职业能力，当然很好。另方
面，真正有价值的调查性报道，极有赖于特殊的信息源，信息源尤其是核心信息源，对于采
访者而言，保护是职业伦理。一旦核心信息源在“协作”的结构里被“分享”，固然有利于
媒体利益集团，但对信息源个人处境的伤害，自是巨大。这不能不警惕。另外，无此警惕与
职业伦理基础，协作与协同亦有可能帮派化，成为构成有谈判能力的小集团。这种谈判能力，
我们容易注意到它有利的一面，但却可能遗忘失去伦理底线后，它也可能为恶。市场经济的
反垄断，其底因亦在此。所以，调查记者的竞争，尤其是良性竞争才是正途。
中国调查记者行业生态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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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同行们，每天都要面对公权的封杀，以及待遇偏低的烦恼。从长期看，这确实是一
个精神和物质回报都很少的行当。说服我们继续做下去的，只有自己纯粹的内心。我一直对
自己和同事说，我是把这份工作当 NGO 来做的。也许有一天，它就真的成为一个非赢利性
质的志愿职业。
记者是一个人群，他们之间的蝴蝶效应非常明显。一般来说，调查记者应该比公民记者
更理性，但实际情况也许并非如此，调查记者很容易陷入自己或者别人的逻辑中。因此，他
们对事实介入前的逻辑和大家普遍认可的逻辑，都需要警惕。真正的调查逻辑应该带有质证
逻辑。如果调查记者是一个圈子，这个圈子的交流的积极意义是无庸置疑的，在相对高压、
焦虑环境下，他们彼此之间的归属感会有克服精神焦虑的作用。
中国调查记者行业生态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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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查记者的样本标准：本研究所指的调查记者需要符合：一半以上工作时间从事调查性报道，
主要以社会、时政、财经等领域的负面题材为主，多关乎公共权力滥用，有被遮蔽的真相要
记者进行突破调查，特稿记者、对话记者等不算在内。
-鉴于全国调查记者人口总数并不多，本研究采取“总体普查”的方式，而非“抽样统计”的
方法。
-数据收集时间为 2010 年9月24 日至 2011 年3月14 日，历时约半年。
-普查的方法：我们用 4个月左右时间建立报纸和杂志调查记者的全样本调查数据库，主要通
过三种方式来建立、调整名单：1、根据可能发表调查性报道的媒体类型，建立媒体名单库，
然后请媒体负责人提供记者名单及联系方式；2、结合不同区域，邀请该区域内具有较高威
望或影响的调查记者，对该区域的调查记者名单进行确认；3、针对国内绝大多数调查记者
经常、集中使用的网络 QQ 群（小刀群、深度报道联盟等），对群内记者进行复核及补充。
第一稿名单包含 19 个省市自治区 72 家媒体的 293 位记者。数据收集过程中，添加 41 位记
者与 8家媒体。最终媒体总数为 80 家，记者总数为 334。
-在我们联系的 334 位记者中，47 位拒绝参与（以隐私考虑、时间压力和没兴趣为理由）或同
意参与却没有返回问卷，28 位记者被定为“非调查记者”（比如，在调查进行时，不再从
事调查报道或偶尔从事调查报道）。
-大约百分之十七的记者在很短的时间内就完成了问卷并返回；大约百分之二十七的记者被催
促了 1-2 次之后完成了问卷；大约百分之五十五的记者是在被催促了 3-5 次之后完成了问卷。
平均每位记者花了四个星期寄回问卷（电子邮件）。
-最终，我们成功调查了 259 位调查记者，占所有符合调查记者定义的从业人员的百分之八十
四点六。
-我们对拒绝参加或未作回应的 47 位记者做了简单统计分析，发现因拒绝参加或未作回应而
缺失的个案并非有系统性偏差。换而言之，我们倾向于把缺失的个案权且当作随机缺失处理。
参加我们调查的 259 位记者，有很高的代表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