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宏道论文 袁宏道“文心与水机”之新见

2024-05-08 22:36:00 来源 : haohaofanwen.com 投稿人 : 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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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宏道论文

何为文心?文学史上有这样几种看法:一、专指文心雕龙,是其简称;二、指作家为文之用心,是刘勰借鉴前人而自制的范畴,含义是特定的;三、关于文章写作和批评实践的甘苦之谈;四、原道之心,就是征圣宗经之心。在此笔者所言之“文心”指作者为文之用心,即写文章时作者的心主宰着文章创作的全过程。

“水机”一般是佛家用来喻禅意的的,佛家喜欢以水喻禅机,从水中产生冥想,启发人的哲思,使人顿悟,如“镜花水月”,“应物现表,如水中月”。所以严羽在沧浪诗话中论述道:“如空中之音,相中之色,水中之月,镜中之象,言有尽而意无穷。”笔者认为“水机”的意思是水的机趣,袁宏道后期文学思想深受释家的影响,“水机”是其借用佛教术语来论说文学创作的多变性,此与前后七子所倡死守格法、律法相悖,袁宏道反对摹拟剿袭,文章应因时因势而变的文学主张跃然而出。

“以水喻文”并不是袁宏道首创,起初“水”是用来比喻人的品德及说明事物的道理的,如孔子的“仁者乐山,智者乐水”,“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老子的“上善若水”便道出了水善变的特征;《庄子·秋水》中对“水”的探讨是自然物象对人生哲理的内凝,为诗歌开辟了新的天地的。受原始道家“尚水”思想的启迪和影响,中国古代文论常常以水之道来明文之道。司空图《二十四诗品》描写二十四种诗歌风格,无一不以自然物如水为喻,无一不以自然性如水之性为归:“采采流水,蓬蓬远春之于《纤》;眠琴绿荫,上有飞瀑之于《典雅》;幽人空谷,过雨采苹之于《自然》”。但是注意到水与作文的关系的文人却并不多。比较一下刘勰、苏轼、袁宏道三人对于水与文的不同论述,我们可以发现袁宏道论述中的差异所在:

一、文心的自然性

水的流动绵长性近似作家创作冲动的状态,联系魏晋时的审美特色,人的觉醒,水是人与自然融合的进一步加深,山水畅神,欣赏平淡自然、行云流水、自然流畅的风格,从地理环境对于作家创作风格的影响扩充了江山之助的理论内涵。刘勰《文心雕龙·原道》前两节先说天地、日月、山川都有文,这是道之文,是大自然的文章,是三才中天地二才的文章。人为五行之秀,实天地之心,心生言立文明,有心就有文,这是自然的道理,文章是人心的必然产物。刘勰从功能作用的角度出发,认为心是多内涵多功能的,作为文学人才主体的人,必须用心发挥心的多项功能与作用,才能写出精美的作品。刘勰用哲学的眼光从客观和主观两个角度抽象地阐述了文章最初的起源及本质,认为文心的生成与抒发是自然的,虽然具有一定的先验性和神秘化色彩,但毕竟认识到文心生成与抒发的自然性、客观性。首先,刘勰认为文心的特质在于抒发人的自然情感。魏晋时,人们注重人的情感把它当做人的自然本质。再次,刘勰认为文心是在感情郁积到一定程度时的自然抒发。刘勰《序志篇》里说文心者,言为文之用心也。一方面将文心指向创作过程的起点,即写作的本质,认为文心的生成与抒发是自然的;另一方面又将文心指向创作的终点即写作的目的,认为要发挥文章传统的政治伦理功用。“夫玄黄色杂,方圆体分;日月叠璧,以垂丽天之象;山川焕绮,以铺理地之形,此盖道之文也,心生而言立,言立而文明,自然之道也。”阐发了心本体与道体的关系,说明了意识具有意向性。

但是袁宏道没有涉及文章的政治功用性。在他看来文章应是自我情感的自然抒发,与伦理教化无关,在写作的本质上袁宏道与刘勰达成了一致性,他不仅仅提出了创作的冲动,还揭示出创作的心理特征。水为源,为道的本体性描绘,类似于观物取象的本源,水代表的是自然对于人心灵的洗涤,浸染。自然山水在袁宏道的心目中不仅仅是外在的审美对象,而且是自己内心世界的反映和情感的抒发。所以在诗文中袁宏道对于自然山水的功用做出了明确的分析与解释。“借山水之奇观,发耳目之昏聩;假河海之渺论,驱肠胃之尘土。”袁宏道把山巅水涯看作是最能使人身心感受自由的地方,与恶俗的官场完全不同,使人留恋。山水使人忘忧,获得内心的平静与安宁。袁宏道在自然山水的陶冶中逃避社会现实,寻求内心的平静,实现内心与社会二者的平衡。“意未尝一刻不在宾客山水…眼目之昏,心脾之困结,一时遣尽,流连阁中,信宿始去。始知真愈病者,无山水,西湖之兴,至是亦勃勃矣。”解官后的愿望是“愿得惠山为汤沐,益以顾渚、天池、虎丘、罗,陆、蔡诸公供事其中,余辈披缁衣老焉,胜于酒泉醉乡诸公子远矣。”山情水意,了不相属,于乐何有也。自然山水在袁宏道的心目中不仅仅是外在的审美对象,而且是自己内心世界的反映和情感的抒发。袁宏道诗文集中对于自然山水的描写诗有300来篇,游记有85篇,占全部文章1/5的。于是袁宏道笔下的自然山水更多地带上了心灵化的色彩。他借山水来表现自己的内心世界,对山水的游赏变成一种对人生乐趣的追求。这种人生乐趣,来自于个性的舒张释放。袁宏道对自己的个性非常了解,“拙懒之性,最宜山林”(《刘行素仪部》),游览山水成为他生命的一部分:“恋恋烟岚,如饥渴之于饮食”翻开他的文集,处处都是歌山临水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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