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伍老兵演讲感动全场(一名退伍老兵永远跟党走的心声)

2023-09-25 06:24:00 来源 : haohaofanwen.com 投稿人 : 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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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伍老兵演讲感动全场

格列佛游记,本文是格列佛游记的读后感和读书笔记。《格列佛游记》是一个披着游记外衣的政治讽刺寓言,斯威夫特独树一帜的文风在这部作品里得到了淋漓尽致的展现,他运用高超的讽刺技巧,尤其是一针见血的反讽和戏仿手法,往故事里注入自己犀利的批判和思考。《格列佛游记》并非普通读者认为的那样是儿童文学,它是英国文学史上一个颇为独特的复杂文本,蕴藏了对人性乃至人类本质的深刻思虑。

文章目录

格列佛游记书籍简介

小说假托游记的形式,运用夸张和想象,借虚构之名行讽刺之实,借格列佛船长游历四国的冒险故事对当时的英国社会进行了全方位的批判。

作为一名出生在爱尔兰的英国人,斯威夫特的大半生都被裹挟在英国和爱尔兰的政治与宗教斗争之中,亲历了英国对爱尔兰的高压殖民统治。他见证了1688年光荣革命后英国两党制度的发源,也见证了18世纪初英国作家与公共纷争密不可分的关系,在辉格党和托利党的宣传战中凭借自己的一支笔迅速蹿红,是当时最具影响力的政论讽刺作家。在政治失意后,他重新回到爱尔兰,以犀利的文风写作了大量支持爱尔兰反对英国殖民统治的作品。

格列佛游记阅读收获

《格列佛游记》明明是一本讽刺小说,为什么大多数读者对它的印象却是一本儿童文学作品?这中间经历了怎样的演变过程?

格列佛到底是不是斯威夫特本人?《格列佛游记》和他的亲身经历有多大程度上的联系?

格列佛在小人国和大人国的冒险故事映射了18世纪英国的哪些社会现实?这样的讽喻在当时的英国社会引起了怎样的反响?

评论家们为什么会把格列佛的后两次历险看成斯威夫特精神病态和反人类趋向的折射?

表面来看,格列佛的四次冒险各自都构成了一个完整的故事,它们之间是否存在某种联系?

《格列佛游记》在英国文学史上具有怎样的重要意义?为什么说它是一部在某些层面超越了文学范畴的伟大作品?

格列佛游记书籍解读

英国经典文学名著《格列佛游记》。

如果说“格列佛”这三个字还让你感到比较陌生的话,那么一旦提起“大人国”和“小人国”,大多数读者就会条件反射地想起某个版本的连环画或卡通片。不过今天我们要为这本文学经典正一正名。其实《格列佛游记》并非儿童文学,而是一部酣畅淋漓的讽刺文学作品。他的作者乔纳森•斯威夫特是英国十八世纪最著名的讽刺作家之一。这部小说初版于1726年10月,就在斯威夫特满五十岁前的一个月。

简单梳理一下斯威夫特的人生很重要,因为我们从斯威夫特的半生阅历中可以看到《格利佛游记》的源头。作为一名出生在爱尔兰的英国人,斯威夫特的大半生都裹挟在英国和爱尔兰的政治与宗教斗争之中,亲历了英国对爱尔兰的高压殖民统治。

他见证了1688年光荣革命后英国两党制度的发源,这次革命在英国确立了君主立宪政体,此前五花八门的议会派别也归拢成了两派,渐渐演变为支持推翻国王的“辉格党”和支持保留国王的“托利党”。斯威夫特也见证了十八世纪初英国作家与公共纷争密不可分的关系。他在辉格党和托利党的宣传战中凭借自己的一支笔迅速蹿红。因为政见的分歧,一开始他是辉格党的支持者,后来又转投了托利党。

1704年,他的两部代表作《木桶的故事》和《书的战争》同时在伦敦出版,一跃成为当时最具影响力的政论作家。他还和几个好友一同创立了讽刺文学社团“涂鸦社”,经常聚在一起吐槽当时的政坛和文坛。在其职业生涯的巅峰,斯威夫特曾出任政府的公共关系官,成为托利党刊物《观察报》的主编。

不幸的是,他的仕途此后一直在走下坡路,托利党失势后,斯威夫特的政治生涯也算完了。后来他一直居住在都柏林,以犀利的文风写作了大量支持爱尔兰反对英国殖民统治的作品,其中最著名的当属《一个小小的建议》,以辛辣的反讽建议英国女王,将爱尔兰穷人的孩子卖给英格兰富人做食物,控诉了当时爱尔兰悲惨的社会状况,以及英国对爱尔兰的压迫和剥削。

让我们回到《格列佛游记》。对于不那么熟悉《格列佛游记》的读者,我们不妨用中国的一本古书来做个类比,那就是晚清时期的《镜花缘》。作者李汝珍在这部章回体小说里描述了主人公林之洋、唐敖等人游历多个海外国家的奇闻轶事,把自己对清王朝腐朽统治的不满投射到一个幻想的世界里,也在其中寄托了自身壮志难酬的苦闷。尽管李汝珍比斯威夫特晚生了九十多年,两人的文化背景和生活经历也天差地别,但这两部作品在形式和内容上却有那么点异曲同工的意思。

两部小说都假托游记的形式,运用夸张和想象,借虚构之名行讽刺之实。被称为三大英文百科全书之一的《柯里尔大百科全书》就把《镜花缘》定义成“中国的《格列佛游记》”。相较于李汝珍拉拉杂杂写了一百多个国家,斯威夫特的写作结构要更工整,内容也更深入。《格列佛游记》的正文共分为四个章节,分别描绘了格列佛在小人国、大人国、飞岛和马人国四个地方的经历。稍后我们将一一道来。

有意思的是,这两本书如今流传最广的版本都经过了一定程度的删减,尤其是《格列佛游记》,在被翻译成中文的过程中还经历了改编。《格列佛游记》第一次被译介成中文是在1872年《申报》的社会新闻栏上,此后又先后有过多个不同的版本,都根据当时的社会背景做了或多或少的删减和改写,而它在本土的际遇也好不了多少。

在英国有位托马斯•鲍德勒医生,以出版了《家庭版莎士比亚集》,也就是我们所谓的“莎士比亚洁本”而闻名。在这类版本中,原书里一些较为粗俗的语句都做了更文雅的删改。这位医生同样没有放过《格列佛游记》这本现象级畅销书,他把书中那些他认为不适宜普通读者,尤其是不适合女性和儿童阅读的部分都删了个干净。

两相比较之下,删减过的版本无论在接受度还是翻印成本上都占了相当的优势,以至于当时的英国家庭买到的多数都是这个温和得多的版本。在小说改编的多部影片里,格列佛只去了大、小人国这两个地方,国家之间的战争冲突也被改写成经典童话故事的桥段,讲的都是“有情人在外来的好心人帮助下终成眷属”。

那么,斯威夫特的这部小说到底写了什么惊世骇俗的内容,导致从维多利亚时期到当代的出版者们都要避之不及?既然审查者们都认为《格列佛游记》多少有些“儿童不宜”,它又为什么会演变成一部经典的“儿童文学”?要想回答这两个问题,我们还是得回到小说本身。

第一回小人国

天主教和新政

辉格党和托利党

大派头与小派头

高跟党和低跟党

小说以两封信开头。第一封是主人公格列佛写给他的堂兄辛普森的。他埋怨说正是因为堂兄的怂恿,他才把自己的游记公之于众,结果他的文稿被做了大量改动,出版后还引来一大通指责和非议,他的初衷是想用自身游历得来的经验教化民众,结果非但没能如愿,还有不少读者写信来说整件事情都是他胡乱编造的,文中提到的四个国家根本就不存在。

这里要补充一句,这封信是在1735年再版时才有的。1726年的出版商为了逃避出版审查,将原文中一些过于敏感的情节都删了个一干二净。我们如今读到的完整版《格列佛游记》最早要到1899年,是作为斯威夫特作品全集的一部分面世的,现在在市面上看到的很多中译本,比如我们解读用的上海译文出版社的译本,依据的也是这个完整版。

第二封信则是以所谓格列佛的堂兄、出版者辛普森的口吻写给读者的,把这个欲盖弥彰的叙事游戏,玩得更加逼真。这位“辛普森”号称自己真的认识格列佛先生,连他家的墓地都去看过了,甚至到邻居中间问了一圈,证实此人从不说假话,因此读者大可放心相信作者对自身情况的介绍。

这里需要指出一点,在小说这种文体的早期发展阶段,虚构与非虚构的界限还比较模糊,小说常常会在开头给小说中的情节和人物创造一个貌似真实的依托,最常用的办法就是声称“某某朋友或者朋友的朋友给我一份手稿,于是我将其一番处置后公之于众”。《格列佛游记》也属于这一类。所以我们完全不必细究斯威夫特究竟有没有亲戚是出版商,也不要以为主人公格列佛就是斯威夫特本人。实际上,格列佛这个名字的原文Gulliver是从英文词gullibility演化而来,而后者的意思就是“容易受骗”,这就是作者在提示你,这个故事和其他小说一样,都是“假作真时真亦假”。

从主人公格列佛描述自己身世的两页来看,他是一个相当务实的人。他的父亲是个小庄园主,膝下有五个儿子,格列佛排行第三。继承庄园是没得想了,于是他在完成中学学业后,先是到伦敦,又到荷兰去学医,同时还学了不少与航海相关的知识。毕业后,他出海了几次,手头有了几个钱,在伦敦定了居。为了改善自己的生活状况,格列佛挑了个出身不错的妻子,挣得了四百磅的陪嫁,但还不足以让他一辈子高枕无忧。之后他当了几年医生,出了几次海,搬了几回家,为了谋生不得不再次选择出海。

看过《鲁滨逊漂流记》的读者不难从这两页里找到鲁滨逊的影子。尽管斯威夫特一直否认格列佛是受到了鲁滨逊的启发,但他之所以选择这样的题材,无疑是受了18世纪盛行英国文坛的“游记风”的影响。在大航海时代的背景下,涌现了大量导游手册、探险日记、书信集,以及各式各样的游历小说。这类作品中的旅行者到访异乡,面临不同的险境,运用自身的知识适应环境的变化,通过对外界的审视更好地理解自己的国家。当然,这类写作也免不了各种夸张和胡编乱造。凡此种种,都为斯威夫特的讽刺之笔找到了完美的载体。

在第一回的历险里,格列佛搭乘的船只在风暴里落了难,他一个人漂到了一座孤岛上,醒来后发现自己被一群只有十五厘米高的小人给绑在了地上。两相对峙一阵之后,格列佛选择静观其变,发现这些小人还挺通情达理,给他拿来吃的喝的,让他在国家最大的建筑物里安了个临时的家,国王虽然限制了他的行动自由,但总体对他还是挺友好。

待了一段时间之后,他慢慢了解了这个弹丸小国的内部情况。这里的人对道德品行的重视胜过对能力的肯定,反对欺诈和忘恩负义,不过他们对后代的养育却不怎么上心,小孩不满两岁就离开父母送去全托了。最可笑的是这里的政治情况,在国王的宫廷里,一旦有职位空缺出来,候选人们就要玩一种在高空走绳索的游戏,谁能走出最多的花样,谁就能得到这个位置。

和英国一样,这个国家里的两个党派也一直势不两立。从前占尽优势的是一派叫低跟党的,现在的国王却偏向高跟派。顾名思义,要辨别这两个党派的人,只需要看看他们的鞋跟高低就清楚了。比这更滑稽的是,小人国跟邻国的战争居然是“一个鸡蛋引发的血案”,两国为了吃蛋的时候应该先敲破大头还是小头争论不休,甚至大打出手,这场荒谬的战争已经持续了三年,最终小人国凭借格列佛决定性的体形优势获得了一边倒的胜利。没想到格列佛非但没有因此得到什么嘉奖,还因为反对国王的对外政策遭到排挤。

不久以后,又发生了另一件导致他在小人国地位岌岌可危的事情,有天夜里,王宫意外失了火,来不及取水的格列佛只好冲着王宫撒了一泡尿,虽然救下了大部分的建筑,却因此招来王后的不满,再加上一些反对他的大臣的造谣中伤,国王最终决定要刺瞎他的双眼,让他活活饿死。幸好有个朋友通风报信,格列佛趁机逃到了隔壁的国家,从那里设法回了英国。

第二回大人国

借国王之口通体批判英国

对政治无概念,重视道德和实力

在家待了没两个月,由于格列佛的“性格和命运注定要过一种不安宁的忙碌生活”,他又一次跟船出了海,遭遇了风暴,流落到一个与之前的小人国截然相反的国家,这里的居民都是体型庞大的巨人。格列佛面对他们就像过去小人国的国民面对他一样,连婴儿和宠物对他都是巨大的威胁,而他在大人国的际遇也比宠物好不了多少。他先是被一户农民家庭从田里捡回了家,拉到集市上供人玩赏,每天累得半死。最后,农民眼看着格列佛就要不行了,为了再赚一票,把他卖给了大人国的王后。

进了宫的格列佛又遭遇了一连串的危险,只是给他造成威胁的都不是正常形态的人,而是狗、小鸟、蛤蟆、猴子和王后的侏儒。比起体形差异造成的各种不便,更让他倒胃口的是这个国家的女性。一开始在农夫家里,看到保姆给婴儿喂奶,格列佛就被她巨大的乳房恶心坏了。进宫之后,格列佛常常被迫待在侍女的房间里,近距离观察到这些女巨人的皮肤状态和生理需求,也让他感觉很不舒服。

过了一阵子,他和国王相处得不错,就给好奇的国王讲了讲英国和欧洲的政治和历史。对此,国王的回应居然是,“你们这一种族是麇集于地球表面的、大自然所曾承受过的、最可恶的小害人精”。热爱祖国和真理的格列佛当然不能赞同这样的诋毁,转而想靠撒谎来扭转国王的印象,结果格列佛发现,这是一个对政治完全没有概念的国家,从上到下都只重视道德和实务,自然也就理解不了勾心斗角这回事。最后,在一次陪同国王和王后出游的路上,格列佛的小房子被一只海鸟丢进海里,一艘经过的船只把他救回了英国。

读到这里,我们不难理解儿童为何会对这两段故事感到天然的亲近了:除了冒险故事的猎奇性质,身体大小的差异也恰恰符合儿童在面对玩具和成人时不同的心理状态。当然,18世纪的英国吃瓜群众更感兴趣的是斯威夫特的毒舌和对号入座的戏码:高跟党和低跟党无疑就是冤家对头辉格党和托利党,为了鸡蛋势不两立的“大头派”和“小头派”影射了英国历史上天主教和新教为了仪式的繁简程度闹得不可开交,和邻国的战争显然是指英国在光荣革命后,和法国争抢海上霸主的地位打了好多年。斯威夫特还把他的政敌和其他看不惯的时事全都安了进去,有兴趣的读者不妨自行挖掘。

这还不算完,在大人国的那一章里,斯威夫特又借国王之口把英国这个群体都狠狠批判了一通,吓得出版商不得不往里加进一段歌颂安妮女王的内容来加以平衡。此外,他对女性身体和生理欲望直白的描写也被冠上了“少儿不宜”和“厌女症”的标签。这些都导致了《格列佛游记》从一开始就饱受批评和争议,而它在伦敦乃至整个英国掀起的“格列佛热潮”更是火上浇油。

第三回 飞岛

爱尔兰与英格兰

皇家自然科学协会

国王与小镇

荒唐的科学院

出版两个月后,《格列佛游记》已经加印到了两万册,是当时发行量最大的报纸《观察家报》的七倍之多,全伦敦有近五十万人都读过了《格列佛游记》,考虑到当时伦敦的总人口才不过七十万左右,这个数字真的相当惊人。不难想象,所有人都想从中挖出点别人没看出来的内幕做谈资,也不管作者本来有没有这样的意图。有不少批评家认为前两章对现实的影射太过明显,几乎都不能称之为“隐喻”。

18世纪的英国文坛盟主约翰逊博士就曾经不以为然地说,“只要能想到大人和小人这两个概念,其他的部分也就不难写了。” 然而,在文学批评以外,还有不少攻击是冲着斯威夫特本人去的。除了他早年从辉格党转向托利党的政治选择外,他遭受的大肆讨伐还与当时的社会环境脱不了干系。

1695年,英国议会宣布废止实行了三十多年的报刊审查制度,印刷业爆炸式的发展推动了德国哲学家哈贝马斯称之为“公共领域”的兴起。公民们自发地聚集在咖啡馆之类的地方,讨论他们关心的公共事务,从艺术、文学到经济、政治,形成类似“舆论”的社会意见。

不夸张地说,18世纪20年代的英国作家要面对的批评是历史上最激烈、最及时,也最多面的,甚至难免发展到“狗咬狗”的地步。在《格列佛游记》出版的那一年,这种情况发展到了顶峰,传说斯威夫特去世后,他的鬼魂一直游荡在生前担任过主教的圣帕特里克大教堂的回廊里,抱怨“那些写来批判我的小册子都够填满一个图书馆了”。

不过,尽管大人国和小人国对现实的讽喻受到了不少批评,但跟后两章相比简直算不了什么。整个19世纪,评论家和传记作者都把“飞岛”和“马人国”的故事看成斯威夫特精神病态的折射,认定他有反人类的倾向。究竟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误解,我们还是先来看看后两章都写了些什么。

格列佛的第三次出海距离第二次只间隔了十来天。这回他们遇到了海盗,流落到了一座荒岛上。格列佛误打误撞地上了一座会飞的岛屿,上面生活着一群他从没见过的怪人,他们的头左右歪斜,眼睛也没法直视对方,走路和谈话的时候都心不在焉,达官贵族身边还跟着一个仆人,专门拍打他们的脑袋,让他们集中精神。这里的人沉迷于毫无实际用处的科学研究,比如彗星什么时候会撞上地球,对现实生活却毫不在乎,哪怕妻子当面跟人偷情也都无所谓。

格列佛详细地描述了这座岛的形状、体积,飞行的方式和范围。原来这座岛之所以会飞,全靠底部的一块磁石。如果有地方要造反,国王就让这座岛飞到那座城市的上空,遮住阳光雨水,往下扔石头,最严重的时候,就用岛直接砸下去。这个办法一直挺奏效,直到三年前,有座城市的居民利用磁铁同性相斥异性相吸的原理,破解了国王的威胁,迫使国王答应了他们的条件。

两个月后,格列佛厌倦了整天困在这座岛上,申请去参观别的地方。他到了国王治下的科学学院,看到所谓的科学家们整天异想天开,这个要把人类的粪便还原成食物,那个要把冰炼成火药,还有研究从屋顶开始造房子的、用猪来耕地的,林林总总,全都古怪得叫人咋舌。离开飞岛后,格列佛去了一个能够让死人复活的巫师岛,这里的首领慷慨地答应满足他的好奇心,于是格列佛见到了不少历史上的著名人物,结果发现我们读到的所谓“历史”都是瞎写的,推动这个世界发展的都是一些卑劣的偶然行为,而那些所谓的伟人也都没干什么好事,人类这一种族,无论智慧还是外表,都在过去几百年间逐渐衰败。

最后,他到了一个地方,这里有些人能够长生不老,让格列佛感到非常羡慕,他以为永恒的生命为学习世上所有的知识提供了必要条件,让他最终有可能成为一个无所不知的人。然而,事实上,随着年纪的增长,这种人不仅不会变得更聪明,反而日益愚蠢,而且年老体衰,无法抵抗人类的所有弱点,变成全国上下最讨人厌的存在。自此,格列佛算是被打击了个彻底,结束了自己的第三次冒险,再次回到了英国。

第四回 马人国

乌托邦

失望的道德家

理性生活

无人性可言

根据后来的一些材料,我们得知第三章的内容或许是斯威夫特最后写的。从内容的丰富性来看,这种说法不无道理。尽管也有一些对现实的隐喻,例如飞岛的宫廷影射了乔治一世时期的政治状况,国王与小镇的斗争明显指向爱尔兰对英格兰的抗争,荒唐的科学院是英国皇家自然科学协会的变体,不过,总体而言,斯威夫特的讽刺对象从前两章中具体的人物和事件变成了更加抽象的观念。

在他生活的时代,启蒙运动已经在欧洲奠定了“智识至上”的基础,科学和理性成了人们争相赞颂的对象,尤其是科学,往往被类比为女神的形象。而斯威夫特却拒绝接受这种一味尊崇理智哲思的态度,甚至用“拉普他”,这个意为“娼妓”的西班牙词来命名飞岛。而随着格列佛对人类方方面面的理想的幻灭,他作为叙事者的视角也渐渐从故事里抽离了出来,从前两章中的“被看者”变成了游离在外的“旁观者”。然而,斯威夫特还不打算放过自己的主人公,第四次旅行过后,格列佛不但万念俱灰,还对自己身而为人的正确性都产生了怀疑。

在最后的航行中,格列佛依然没有吸取前几次失败的教训,还自己当上了船长。不出意外,他又流落到了一个荒岛上,这里生活着两种类型的生物,一边是彬彬有礼的“慧因”,它们的本体就是一些有理性的马,可以用前蹄使用工具。在它们的语言里,“慧因”的字面意思是马,更深层的本意是“完美的本性”。另一类则是被称作“耶胡”的低等野蛮生物,他们的真身是跟格列佛一样的人类。

对此格列佛一开始感到难以接受,不断地为自己和自己的同类辩白,并且坚持不在马面前脱下自己的衣服,以示自己和那些赤身裸体的“耶胡”的区别。直到有一次,格列佛在河里洗澡时,遭到一个发情的雌耶胡的攻击,他才再也无法否认自己就是这种令人作呕的生物的同类。

随着格列佛对慧因国的深入了解和对该国语言的学习,他的情感渐渐偏向了这个与自己完全不同的物种。根据他的描述,我们看到这里的一切都井然有序,所有的行动都受到理性支配,注重友谊,乐善好施,生活既简朴又平和,没有人类社会的党争、诬陷、欺骗,唯一的负面情绪就是对耶胡的厌恶。在格列佛看来,慧因们是完全的理性主义者,是值得人类尊崇和效仿的对象,慧因国似乎就是理想的“乌托邦”。

然而,随着格列佛的叙述,我们发现这些慧因身上没有丝毫人性可言,它们不仅无聊,也没有情感,甚至可以说是真正的冷血动物。只是格列佛完全看不到这点,最后甚至放弃了自己的思想,全身心地赞同慧因的品性和处世哲学。尽管他想要一直生活在马中间,远离人类社会,最终还是因为自己是耶胡,不得不被驱逐。无论是在回国的途中,还是在回到英国以后,格列佛都难以忍受其他人类,甚至不能接受妻子和孩子陪在身边,只跟自己养的两匹马交谈。

至此,格列佛的航海旅行全部结束。我们最终看到的不是一个出游归来的航海者,而是一个失望的道德家。表面来看,这四个章节各自都构成了一个完整的故事,但整体上,我们看到的是格列佛的人类尊严和傲慢被逐渐贬低直到消亡的过程。在小人国和大人国时,格列佛虽然被当地人看作违反自然规律的存在,可他始终坚持维护自己和英国的尊严,可是,在飞岛见证了“永生”的神话破灭后,再度被看成“非理性”的格列佛放弃了对“人性”的维护,转而承认自己和人类这个种族都是荒谬可笑的野蛮动物。

格列佛游记 意义

作品特点

非儿童文学

现代社会中疏离为主题

过于直白的映射饱受争议

英国文学枢纽

开拓了始于乔叟的讽刺传统

一针见血的反讽

戏仿的手法

奇幻文学

在斯威夫特的时代,大部分作家都倾向于把自己看作某个理念、某种信仰、某个党派的支持者,而斯威夫特在第四章里为格列佛安排了这样的经历,恰恰是要嘲弄这种盲目献身于某种理想的“洗脑”式行为。与普通游记小说不同,格列佛并非一个进步的主人公,他只是在一再重复之前的错误,也就印证了斯威夫特对人类弱点的看法,他认为人类的本质就是有瑕疵的,偏偏他们又拒绝从过往的经历中吸取教训,也就无法从失败的经验里成长起来。

很长一段时间里,格列佛难以回归人类社会的行为都被当成斯威夫特反人类倾向和精神异常的佐证,考虑到在生命的最后三年里,斯威夫特确实被诊断为精神失常,人们似乎有理由提出这样的论断。然而,格列佛只是斯威夫特的发声者,他的所思所想、所作所为并不能与斯威夫特本人画上等号。

斯威夫特反对的是道德家们试图否认人类的丑恶,他认为人类不该全面信奉绝对理性和科学至上,这些后天习得的能力并不能够保证道德上的完满,人类是一种复杂的存在,就像这部小说一样混杂了很多不同方面的论述。直到今天,学者们还在不断运用各种理论从各个角度对这两章进行大量的阐释,证实了《格列佛游记》确实是英国文学史上一个颇为独特的复杂文本。

《格列佛游记》是一个披着游记外衣的政治讽刺寓言,不过,再往深里看,《格列佛游记》里还蕴藏了很多当时尚未出现的小说类型,比如奇幻文学、“反乌托邦”小说和黑色幽默文学的影子。而它的本质是对“日常”和“真实”的质疑和变形,它也是第一部以个体在现代社会中的疏离为主题的小说,重复的、非线性的叙事发展正对应了现实中传统阶级制度和议会秩序的分裂,以及严谨、有序的政治体系和不容置疑的权威中心的崩塌。

斯威夫特独树一帜的文风在这部作品里得到了淋漓尽致的展现。他主张准确的用词和平实洗练的语言风格,让任何年龄的读者都能够自然地进入对故事的想象,同时,他又善于运用高超的讽刺技巧,尤其是一针见血的反讽和“戏仿”的手法,往故事里注入自己犀利的批判和思考。他的想象并不只建立在传统的神话题材和鬼怪故事上,而是与现实中的真实事件紧密结合,用一个奇妙的异想世界来表达他对人类境遇的反思。

需要明确的是,格列佛不是斯威夫特的化身,甚至不应该把他仅仅当成一个虚构的叙事者来看待,他是斯威夫特用来操纵读者反应的叙事工具,讽刺是这部小说真正的主旨。斯威夫特的写作继承并进一步开拓了始于乔叟的讽刺传统,许多后来不同时期的英国作家,如菲尔丁、萧伯纳、奥威尔、伊夫林·沃等都受到了他的风格的影响。《格列佛游记》不仅在英国文学史上起到了枢纽般的重要作用,它还是一部在某些层面超越了文学范畴的伟大作品,对人性和人类理想国等问题做了深入的探究。只要人类还在试图看清自己的本质,斯威夫特在《格列佛游记》里提出的种种疑虑就永远不会过时。

格列佛游记 总结

好,最后我们再来回顾一下今天内容里的知识要点:

第一, 《格列佛游记》并非儿童文学,而是一部酣畅淋漓的讽刺文学作品。作者乔纳森·斯威夫特借用当时英国文坛盛行的“游记”题材,以犀利的文风对英国的政治现实、社会状况进行了深刻的讽喻,甚至因为太过直白的影射而饱受批评和争议。

第二, 小说的前两章结构工整,对照鲜明,因其生动的冒险故事和丰富的想象力一向深受儿童的喜爱。后两章的内容则更复杂深刻,展现了格列佛对人类的种种理想的幻灭,甚至为斯威夫特招来了“反人类”和精神异常的批判。

第三, 《格列佛游记》里蕴藏了很多当时尚未出现的小说类型,比如奇幻文学、“反乌托邦”小说和黑色幽默文学的影子。而它的本质是对“日常”和“真实”的质疑和变形,它也是第一部以个体在现代社会中的疏离为主题的小说。

第四, 斯威夫特独树一帜的文风在《格列佛游记》里得到了淋漓尽致的展现,继承并进一步开拓了英国文学始于乔叟的讽刺传统,尤其是一针见血的反讽和“戏仿”的手法,为以后的很多英国作家所推崇和效仿。它不仅在英国文学史上起到了枢纽般的重要作用,还是一部超越了文学范畴的伟大作品,斯威夫特在其中提出的种种关于人性本质的思虑仍然适用于当下这个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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